第四十六章 女阴阳先生
听唐韵说他们推测兰姐有可能是血唇膏的帮凶,我差点没晕倒。开什么玩笑,全校都知道兰姐为人善良亲切,如果她是坏人,那世界上就没好人了。
唐韵见我不屑摇头,于是盯着我问:“那兰姐为什么跳楼,你清楚真相吗?”
“我都说过了,是因为那本夏娃之死,才中邪的。”我心说这么简单的事情,还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,做侦探一定要把事情复杂化吗?
唐韵却摇头道:“你错了,是因为她的失职而引起的。我们还查出一条线索,在第一位校花死于图馆后,架上就出现过一本夏娃之死,与你提到的鬼相差了很多年,它们并不是一回事。”
我一下张大嘴巴,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这件事都查到了,本事够大的。
唐韵看到我反应,更加得意,说道:“那本有人曾经看到过,后来被列为图馆禁。而看到的读者,也在当晚暴毙。所以到现在,夏娃之死到底什么内容,没有人知道。作者是谁,也是个谜,不过我们推测,这个作者一定和风子轻有关。”
这个推测也十分准确,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,不由对她刮目相看。
唐韵接着往下说:“你说你那天在图
馆又发现这本在架上,这绝对是管理员的失职。可图馆多少管理员,为什么偏偏叫兰姐来承担这个失误?不言而喻,因为兰姐从开始就是帮凶,拿了真凶给的酬劳,这么严重的失职,让真凶忍无可忍,才残忍地害死了她。也可说,这是一次灭口。虽然看上去这一切都是灵异事件,可在这背后,却是有人策划和指使。”
我听的背后不住冒凉气,因为这妞儿分析的很有道理。如果兰姐都能够成为帮凶,整个校园就没有一点安全感了。因为帮凶不可能只有一个,而全校几千号人,谁知道哪一个戴着的是假面具?
唐韵这时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,递到我的面前:“这是风子轻和十六年来,一共死去的七对男女的资料。”
我一边打开第一页,一边问:“你们这也算是机密档,为什么要我看?”
“你在咖啡馆,没听我们老大说,要跟你合作吗?”
我一怔抬头:“跟我合作什么?我只是个被卷入这场风波的倒霉鬼,又不是侦探。”
“笨蛋,都说了,你是这个案子的男主角!”唐韵没好气瞪我一眼。
我立马想起,在咖啡馆他们就说过我是主角,再加上冯光写的
那封信,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。捡到骆青羽的口红,在图馆成为桂莉第一个读者,原来这不是个巧合,我也是每隔一年鲜血男女中的一个!
想到这儿,我皱眉道:“我在咖啡馆有件事没说,那就是那支口被我除掉了。没有了它,魔咒就等于被破,还有什么主角?”
唐韵鄙视地撇撇嘴:“你四肢发达,头脑还真是简单。刚才我都已经说过,灵异事件背后有人在策划和指使。那支口红只不过是个工具,失去它魔咒照样存在。你要不是男主角,我真的打死都不会和你这只猪头合作!”
我现在就觉得禽兽和水驴顺耳,猪头绝对是种侮辱。我忍不住火道:“你以为你的那一套推理就一定正确吗?血唇膏不是一个简单的工具,那是需要多年才能养炼出来的邪灵。你以为它被干掉后,真凶能够马上再拿出一个替代品吗?真是幼稚!”
“可是你敢保证,血唇膏被斩草除根了吗?”唐韵瞪大一双美眸,“还有,真凶手上只有一支血唇膏,就没有其它作恶工具了吗?”
我顿时语塞,血唇膏挂掉那只是我和妖妖的推测,这么久不出现,不代表真的完蛋,或许正在养伤中。
但哥
们也不能向她低头,翻翻白眼说:“我要上厕所!”
唐韵立马换上笑容:“不要嘛,我以后不会对你发脾气的啦。等一会儿上厕所,我约了个阴阳先生马上过来了。先看资料吧。”
听到她的娇嗔声,哥们全身骨头都要酥了。心说原来刚才要我二十四小时陪护,是开玩笑的,早另外找了阴阳先,这让我暗自松口气。
于是沉下心去看资料,只见第一页就是风子轻的,上面附有一张照片。果然长的很美,青春靓丽的笑容,在阳光下十分灿烂。
对于她的事迹已经了解的很多了,所以匆匆看过她上学以及参加工作的经历。然后资料里出现了冯光的名字,他们竟然把她十六年前的男朋友都查到了,真是不服不行。
后面是风子轻失踪的详细经过,她来工地那天,突然下起了冰雹。很多人都仓皇躲到工棚,可是发现风子轻不见了。大家都以为躲到了其它地方,谁知冰雹停止后,哪都找不到她的人影,就此离奇失踪。
并且当天晚上,建筑工地撤离了所有人员,第二天早上,有人在工地上发现了大量烧过的纸灰,还有一张张没有烧的黄符。第三天,风子轻父母突然搬家,
从此音讯全无。
看完风子轻的资料,我不由陷入沉思。发现烧的纸灰和黄符,说明有阴阳先生在作法。从这条线索不难看出,风子轻肯定死了,建筑商也知道内情,所以才会紧张地请人施法驱邪。
可是建筑商为什么要隐瞒真相,她的尸体又哪里去了呢?她的死和血唇膏又有什么关系?
这时一阵高跟鞋击打地板的清脆声,惊醒了我。只见一个身材很好的中年妇女,扭着屁股走进我们单间,看上去满风骚的。
唐韵立马起身,很恭敬地和中年女人握了握手,笑道:“吴姐,你来了!请坐,我跟你介绍,这就是案子当事人,秦收。”然后又指着吴姐给我介绍:“这是我们协会御用阴阳先生,吴秀云,吴姐。”
我感到有点意外,竟然还有女人做阴阳先生的,女的不应该都是神婆的吗?当我站起来伸出手,吴姐却一脸冷傲而又轻蔑的神色,大喇喇的在对面坐下,压根没有跟我握手的意思。
他大爷的,好尴尬!
唐韵转着眼珠说:“禽兽你不是要上厕所吗?去吧。”
我还没开口,吴姐又蹭地站起说:“我时间很宝贵,先开工吧。”
开工?我顿时一头雾水,开什么工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