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鬼面身份被发现(第2/2 页)

最终，他缓缓开口：“是，那张人皮面具确实出自于本座手。但……”

“但什么？”沈伊一急切地追问，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鬼面，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
“但本座并非参与了那场谋杀。”鬼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，“在暗市中，交易是唯一的准则。”

“无论对方是谁，只要他们能支付得起相应的代价，本座便会为他们制作所需之物。”

“至于他们拿到这些物品后会做什么，本座无权干涉。”

沈伊一继续追问：“那么，鬼面大人可曾想过，你的技艺可能会成为某些人手中伤人的利器？你可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？”

鬼面沉默了，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长，也更沉重。

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，面具下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
许久之后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后悔？或许有吧。”唯独后悔的便是做了你模样的人皮面具。

但这句话，鬼面并未说出口。

沈伊一抬头望向鬼面：“今日，鬼面大人……您为何会在此刻出手相救？”

鬼面的身形微微一顿。

他淡淡地说道：“不过是刚好路过，顺手而为。”

然而，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，隐藏着的是他内心深处翻涌的波涛。

他暗自懊恼，为何自己在这关键时刻，连一句真心话都吝啬于表达？

他深知，自己并非真的“刚好路过”。

得知沈伊一踏入暗市的那刻起，他的心跳便与她紧紧相连，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牵动着他的神经。

看到她孤身一人，他的心便如同被烈火炙烤，焦虑与担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
而当他看到弱生企图靠近她时，愤怒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，几乎要冲破胸膛，喷薄而出。

但这一切，在鬼面这个身份的重压之下，都变得那么不合时宜，那么难以启齿。

鬼面敏锐地捕捉到沈伊一神色中的微妙变化，心中不由一紧。

他慌忙站起身，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想要靠近她，却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让她更加不安。

鬼面沙哑道：“你……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他缓缓走到沈伊一面前，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
他望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与疼惜，“别哭了，好吗？”

沈伊一轻轻抬起手，按住了鬼面那双试图为自己拭去泪水的的手。

“你……也是顾之勉，对吗？”

她的声音虽轻，却如同石破天惊，穿透了所有的伪装与谎言，直击鬼面的灵魂深处。

她的目光穿透了那层冰冷的面具，仿佛能直视到他那双熟悉的眼眸。

鬼面的身体微微一颤，仿佛被看穿了所有的秘密。

他沉默片刻，最终缓缓开口：“准确来说，我是用了他的脸，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情。”

沈伊一缓缓放开了鬼面的手，后退一步，目光中既有感激也有释然。

“不管你是谁，也不管你为何而来，你救下了我与父亲，这份恩情，我会永远铭记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