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沈伊一受刑（下）(第2/3 页)

即便是顾之勉，亦不禁略感错愕，他未曾料到，沈伊一竟有此一等致命隐疾。

顾之勉紧盯着沈伊一，试图从她的反应中寻找答案：“沈伊一，碧荷所言，是否属实？”

沈伊一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
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她的眼神中既有迷茫也有挣扎，仿佛正努力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那一丝清明。

就在这时，碧荷准备再添一把火，再次开口，声音更加低沉：“那夜，小姐行刺萧老夫人之际，奴婢为了阻止小姐的冲动行径，小姐还将奴婢的手臂砍伤。”

“萧府的管事嬷嬷亲眼目睹了一切……”

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，瞬间刺破了沈伊一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
不久，管事嬷嬷被带入了刑房。

她一见到沈伊一，眼中便起了熊熊怒火，仿佛随时都要扑上前去，对沈伊一施以拳脚。

“大胆！”顾之勉怒喝一声制止了管事嬷嬷的冲动。

在狱卒的阻拦下，管事嬷嬷惊恐地跪伏于冰冷地面，声音中带着哭腔：“大人，饶命啊。”

“老生此举，实乃出于一时激愤，意欲为老夫人讨回公正啊！”

顾之勉挥了挥手，示意狱卒退下，沉声道：“无妨，你且将那晚所见，细细道来。”

管事嬷嬷回想起那晚，还是激动的身体发抖，她开始缓缓叙述。

“那夜，夫人和沈姑娘两人单独在膳厅用晚膳。”

“起初还有说有笑，后来老生听到一些争吵声，再是一记声响。等老生进去时，就看到沈姑娘已经将夫人残忍杀害了。”

“被老生的目击之后，沈姑娘竟然意图实施灭口之举。”

“太可怕了，顾大人，她就是个魔鬼！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，竟被她给杀了！”

随着嬷嬷的叙述，刑房内的气氛愈发沉重。

沈伊一听着管事嬷嬷的话，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，她很难相信，管事嬷嬷口中的魔鬼竟是她自己？

她紧紧咬住下唇，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。

一旁的碧荷静默无声，唇角轻轻上扬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。

管事嬷嬷站在一旁，怒目圆睁，恨不得上前撕烂沈伊一：“都是你这个害人精！害死夫人！还害得少爷跟变了个人似的！”

“知远哥哥……知远哥哥他怎么了……”

沈伊一的心猛地一紧，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。

管事嬷嬷狠狠瞪了沈伊一一眼，“自从夫人过世后，少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，性子比以前更冷淡了，对我们这些下人更是严苛无比，稍有差池便是严惩不贷。”

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伊一的憎恨，以及对萧知远变化的无奈与痛心。

沈伊一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，愣在原地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
她努力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萧知远往日的模样，那份温暖与笑容仿佛还在昨日，而今却已遥不可及。

她闭上眼睛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。

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
顾之勉的目光深邃，凝视着沈伊一那失神的模样，心中似乎已有了定论。

他缓缓开口：“沈伊一，现在种种迹象都指明你是杀害萧老夫人的真凶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