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尔虞我诈(第2/2 页)
福安和几个仆人便躬身散了出去。
秦老爷接着道:“如今我们的破绽竟在义子寒江雪身上”。
秦母道:“这话怎么说”。
秦老爷叹气道:“江雪被黑衣人劫走,至今未归,生死尚且不说,倘若宇焕给他安个通敌匪类的罪名,我们院都要遭殃,你我如何吃罪得起”。
蕊儿道:“他无凭无据,怎可莫须有的定罪”。
秦老爷道:“你个娃儿知道什么!从古至今,莫须有的罪还少吗?别说你我这样的小户人家,就是权倾朝野的王公大臣,有几个不是死在这莫须有的罪名上,这叫黄泥巴掉在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,谁叫咱们有了可疑的把柄落在人家手里”。
秦老爷一时情急,转念又现自己刚才在女儿面前的话说得粗俗,便不禁红了老脸。索性对蕊儿和婉儿挥挥手道:“回去吧,没有我的许可,不得离开院半步。另外,明天就搬到后院里去住”。
蕊儿和婉儿躬身道了声安,便退了出去。此时只剩下秦老爷和秦母。秦母安慰道:“老爷也不必太过焦急,保重身体要紧”。
秦老爷道:“火都烧眉毛了,能不急吗。都是你把他们惯坏了,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,只好未雨绸缪,作最坏的打算了”。
秦蕊刚走出门外,听得父亲这番言语,便悄悄躲在了门窗后。
只听得秦老爷接着道:“我看咱们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?暂时把蕊儿和婉儿送到别的地方躲一阵子再说,那老色鬼见不到蕊儿,便可死了贼心,难不成他还把我杀了不成”。
秦母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,但送到哪里去好呢?我们都是外地搬迁来的,此处并无亲戚。要不送到乡下婉儿的表兄家如何?”
秦老爷道:“不行,靠不住,况且你能想到的地方,那老色鬼想不到?他是这一方的刺史,耳目众多,要是想找个人,那还不容易。到时,还是逃不出他的魔掌。干脆就送到长安去,那里还有几位咱们当年的朋友,可以托付”。
秦母道:“行吗?当年咱们逃离那里,如今却怎么又要回去?”
秦老爷道:“你懂什么。这叫灯下黑,只要咱们的蕊儿隐姓埋名,不出纰漏,他们是找不到的。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回到那里”。
秦母点点头。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,但愿菩萨保佑”。
秦老爷道:“人生在世,如浪里浮萍,兴衰际遇谁能预知,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尽人力,安天命罢了”。
秦老爷一阵激烈的咳嗽,秦母忙端来一盏茶递给他。
秦蕊在窗外听得此话,想着江雪生死未卜,自己就要离开此地,可能再也不能和江雪见面,从此便是人海茫茫,天隔一方,不禁滚下泪来。
秦老爷接着道:“如今要想法堵住寒江雪这个漏洞,如何自圆其说?还有老钱,听福安说,他一位在府衙当差的亲戚告诉他,今日宇焕是冲着老钱来的,好像是现了一些关于老钱的秘密。但奇怪的是,今日宇焕来到这里,我们把蕊儿叫来,他却又只字未提,许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今日此举便是有意的打草惊蛇”。
秦母点点头道:“这老钱平时极少出院大门,怎么今日不见踪影?”.
秦老爷道:“如今细想起来,这老钱甚是可疑,他平日话语不多,但很得体,该说的就说,不该问的就不问,而且举手投足间竟有一股子看似平淡却又不同寻常的气度。据福安回报,他还懂医术,竟偷偷教过蕊儿一些本领。此人可能大有来头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们不可不防”。
秦母道:“老爷说的是,我们先作打算,到时也不至于一败涂地。现在夜也深了,老爷休息吧”。
窗外的蕊儿听到这里,心里便更加确信起初的猜想和怀疑。心想那声音,那身影,竟有几分相似;虽然当时那人极力想掩饰自己,但不经意间还是露出了些许破绽。秦蕊想着这些,心绪久久不能平静,悄悄领着婉儿向闺房走去。
突然间,一阵风起,一道寒光飞射而来,只见一把飞刀钉着一张纸条,当的一声便扎在了大堂的座椅上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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